地下墓地泥头车

奥雷格我喜欢你啊!哼哼啊啊啊啊啊!!!

【女褪/奥雷格】 沉舟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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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家那位魂三与老头环梦幻联动的女褪与她的骑士的故事,女褪人设可见主页,包含我流魂学环学以及个人角色理解。

  作者文笔不精,但希望读到这篇文的您能享受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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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奥雷格被褪色者压在篝火旁求爱时,他承认自己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这位可靠的好骑士罕见地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比起去思考褪色者过分活跃的脑回路又拐了几个离奇的弯,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处理目前的现状——他此刻正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半躺在主君漆黑的斗篷上,而斗篷的主人正将双手撑在他的腰侧,将他困在自己的阴影下,等待着好骑士的回应。

  若是放在往常,高大的骑士大可以将胡闹乱来的主君拎起来放回原处,再塞点食物或材料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行云流水地处理好褪色者旺盛的精力。

  奥雷格的视线扫过缠在褪色者身上还渗着血的绷带,有几处松垮的地方已经因她不安分的动作而变得摇摇欲坠。

  即便褪色者可以借助赐福的力量治愈伤痕,但唯有这些伤不知为何愈合得极为缓慢,它们七扭八歪地盘踞在这幅身体上,以疼痛来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不论是出于骑士的道德亦或是对主君的忠诚,他无法对这样的伤员做出什么粗鲁的动作。

  

  “嫁给我?”见奥雷格半天没反应,极具耐心的褪色者笑盈盈地低语。

  褪色者生得清秀俊俏,眉眼处透露着一股英气,偏偏那清爽干净的声线被刻意压低,此刻竟沾染几分情人呢喃似的缱绻,那对仿佛嵌入黑夜中的淡蓝色眼眸亮晶晶的,满满地倒映着奥雷格的影子,如果现在被她压在身下的是另一个人,怕不是早就沦陷在这样的暖情之中了。

  不过现在在这的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而是她的骑士。

  即使有篝火在侧,但微弱的火势也难以驱散阴冷的寒风。

  骑士绕过困住自己的那只手臂,摸索着扯过密探铠甲内衬的那件长衣,用一种别扭的姿势将它盖在了褪色者身上,纵使他足够小心谨慎,但在狭小的空间内,那厚实的失乡骑士的手甲难免会碰到对方。

  灵体是没有温度的,肩膀皮肤上残留的冰凉的触感让褪色者的理智回归些许,只见她直起身跪坐在奥雷格身前,将骑士从难言的困境中解放了出来。

  “啊……”,褪色者叹息似的低笑一声,她似乎有些沮丧,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挠了挠自己毛糙的黑发。

  “抱歉,亲爱的,是我逾越了。”

  昏暗的火光下,奥雷格看见那双眼眸中一抹盈盈的光熄灭了。

  

  “只是开个玩笑,忘了吧。”褪色者又挂上了她招牌式的微笑,眼角眉梢尽是狐狸似的纯良又无害的笑意,如若谁因此真的相信她是个无辜的好人,那势必免不了要挨这小坏蛋一顿坑。

  她从奥雷格身上退了下来,让被压制的骑士终于得以起身,尽管灵体并不会感觉到酸痛麻木之类的不适感,但奥雷格仍下意识活动了下肩膀,将勾在肩甲上的白色长发尽数理顺到身后去,严于律己的骑士不愿以不体面的姿态面对主君,即使那人就是弄乱他头发罪魁祸首。

  

  褪色者从行囊里摸出两张薄毯,一张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奥雷格手里,另一张则裹在身上一翻个轱辘了一圈,成功变成了褪色者毛毛虫的一部分。

  褪色者轱蛹轱蛹着蜷缩在行囊堆儿里——这个懒蛋向来不爱自己搭营地,更喜欢窝在柔软且不怕压的背包堆里,和筑巢的小动物一样。

  “今天也拜托你守夜啦好骑士。”一阵闷闷的声音从毯子下传来,随后狡猾的褪色者不等奥雷格反应,就自顾自地挑了个舒服位置睡下了,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略嫌喧闹的夜晚终于回归了平静,静得只能听见褪色者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仿佛刚刚暧昧的闹剧不过是一场幻觉。

  

  奥雷格只是有些莫名的烦躁。

  倒不是因为某位卑鄙的异乡人把他丢在这里守夜而自己却美滋滋地睡觉的无良行为,灵体不会感到疲惫,也不怕黑,更不会觉得冷,对比他过去经历过的危机四伏的黑夜,今晚和平得哪怕天上下咒蛙他也能在心里默念一句天气不错。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暖呼呼的毯子,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将它盖在那坨快和行李卷融为一体的褪色者身上。

  任劳任怨的好骑士此刻跪坐在篝火旁,将手搭在武器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剑柄末端的配重球,如果此刻褪色者还醒着,大概又会笑着说他很好懂。

  是了,即使隔着厚厚的头盔,即使他与主君四平八稳地坐下来认真了解彼此的机会屈指可数,但那双风轻云淡的眼睛像带有什么力量般早已看穿了他的习惯,不必多费口舌,只需几个动作便能推测出他心中所想,甚至在有意配合他的步调,一来二去,他们的配合默契足以应对任何情况。

  

  骑士渴望主君的器重,他们向来以忠诚去回报这份绝对的信任。

  奥雷格亦是如此,纵使他已成英灵,但如今已借褪色者之手重返人间。

  只是这样的了解与默契从来都是单向的。

  正如那点被淡蓝吞没的微光。

  骑士轻点剑柄的手指一顿。

  

  月悬正空,已入深夜。

  早些时候褪色者燃起篝火时所用的燃料不多,大多都是些树杈枯叶,甚至还有几朵惨遭毒手的奇特花朵,娇艳多姿的花瓣被某个最懂得应该怜香惜玉的异乡人无情地丢入火堆,尽数化作了滋养火焰的柴薪,而现在的篝火就只剩下一些裹着灰烬的残叶还在冒着细碎火星,上面还插着一柄被熏得漆黑的造型怪异的剑。

  在黑色的剑失去支点倒在地上之前,便被奥雷格及时地捞进手中。

  骑士还记得褪色者是如何双手握着这把螺旋剑,如何将它用力地插进地面,随后便可看见一簇小小的火苗从她紧握剑柄的双手中坠落,砸进那堆柴薪之中引燃了篝火。

  比起什么魔法或祷告,奥雷格觉得这更像一种仪式,至少他曾在取水回来之后,撞见专心致志的主君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怀念与宽慰。

  当然,这偶尔显露的真情在褪色者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便躲藏进那面具一样的笑意之下。

  若说她不信任奥雷格,她愿意同好骑士共享她唯一的秘密,她的来历,她的身份,但若说她信任罢,却又不肯卸下那副伪装,哪怕私下里相处时也是如此。

 

  他效仿着记忆中褪色者的模样,双手紧握螺旋剑的剑柄,仿佛这么做就能让他稍微理解褪色者的想法。

  骑士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安静地将它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用布裹好,轻轻地放在一旁,随后将双手平稳地放置在膝上,进入冥想。

  

  而背对着骑士的褪色者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笑意褪去的眼眸中只剩望不到尽头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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